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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2006年3月17日上午,北京建昊集团董事长、曾经的亿万富豪袁宝璟在辽阳市即将被注射死刑。与袁宝璟同一天被执行死刑的还有其哥哥袁宝琦、堂兄袁宝森。

  这一天袁宝璟的妻子、著名舞蹈家卓玛来送别丈夫,并给他戴上了一条哈达。袁宝璟望着妻子,神色悲然,他感叹道:“我这辈子,还是斗不过命。”

  卓玛掩面而泣,她说,“你不仅斗不过命,也斗不过人。好好去吧。孩子我会抚养长大的。”

  就这样,袁宝璟,这个曾经在上世纪八九十年叱咤中国商界的传奇精英,以这样一种方式,走完了自己短短40年的人生历程。

  1966年2月他出生于辽宁省辽阳市的一个贫穷家庭,家中兄妹五人,他排行老三。全家七口人全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。儿时的袁宝璟有时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,8岁时,家里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孩子了,袁宝璟被送到乡下亲戚家,一边干活一边念书。袁宝璟从小就渴望着早日摆脱困苦的生活,致富成了他最大的梦想。

  逆境出人才,这话用在年轻的袁宝璟身上太合适不过,上中学之后,他学习极为刻苦,已到废寝忘食的地步,他的目标是考上名牌大学,这样毕业后就能有份好工作,不用再受穷了。

  天道酬勤,1985年袁宝璟的努力终得回报,这一年,他如愿以偿地考入了中国政法大学。

  对于贫寒子弟袁宝璟来说,考上大学不是胜利终点,迎面而来的学费与生活成了他的拦路虎。为了挣出生活费,他给教授抄书稿,每万字两块钱;给公司写信封,每千个5块钱。为拿到每天两毛钱的伙食补贴,他从不间断地参加学校体育运动队,使得身体健壮如牛……一段时间以后,他用挣来的钱买了一辆旧三轮车,和外地民工抢饭吃;几年间,数不清有多少油盐酱醋、烟酒糖茶通过他的三轮车流进了京城大小胡同的杂货店。

  1989年,袁宝璟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,作为一个一无资历二无背景的外省学生,他并没有留京指标,大概率是回老家辽阳工作的。但他不甘心,为留在北京,袁宝璟选择与同学宋海云结婚,其实他并不爱宋海云,仅只是因对方有北京户口。

  从这也能够准确的看出,出身底层的袁宝璟为改变命运,有极强的奋斗欲,同时也是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。这种性格,也为他后来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。

  虽然留在了北京,但好工作不会天下掉下来,为此,他背起一只大书包,从建国门开始瞄准大公司和银行,凡见有牌匾的就进去,到一个单位就向人家送发一张“自我推荐表”……最终他如愿地选了一个世人眼中的“金饭碗”——中国建设银行。

  至此,辽阳穷小子袁宝璟娶上了北京女孩,又进入了稳定的体制内工作,他第一次攀上了人生高峰。不消说,袁家的祖坟应该冒起了万丈高烟。

  对一般人来说,人生目标也不过如此了。但袁宝璟终究是袁宝璟,银行每个月那点死工资并不是满足他奔腾的野心。

  3年后,他毅然从银行辞职,创建北京建昊实业公司,启动资金20万,这些钱是他几年的积蓄以及借的钱。随后他10万元用来买下了优质“小黑麦”专利,5万元向农民租了300亩地,再支付了化肥钱、农药钱、管理费、劳务费……袁宝璟老老实实除草,安安心心种地,实实在在地当了半年农民。半年之后,黑小麦成熟,麦种很快占领全国市场,袁宝璟掘出第一桶金……获利200多万元。

  1994年,袁宝璟开始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和手法,一口气吞下60多家企业。3年之内,建昊集团一蹿而红,袁宝璟成了远近闻名的“收购大王”、“商业奇才”、“北京的李嘉诚”……直到成为中国首位“世界青年创业者大奖”得主。

  就在袁宝璟春风得意之时,有一个人在远处远远地望着他,心情复杂,他就是辽阳曾经著名英雄警官、人称“辽阳亨特”的汪兴。

  汪兴毕业于辽宁警察学院,因屡次立功,被称为英雄警察。他比袁宝璟大几岁,二人相识于1985年夏天的火车上。当年袁宝璟去北京上大学,而汪兴作为优秀刑警被送到北京公安大学带职培训两年。因为是同乡,又都是去学法律,二人便成了朋友。到北京后,二人也多有往来。

  学习结束,汪兴继续回到辽阳上班,1992年全国掀起下海潮,汪兴也辞警下海,先后私下开过私人侦探社,炒过股,赴俄罗斯当过国际倒爷,但几年下来,钱没挣到什么钱,人倒是挣腾得够呛。

  这一年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袁宝璟的消息,没想到曾经和他一起上北京的穷小子短短几年时间混成了亿万富豪,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、嫉妒、难以置信等情绪卷涌而来。

  想了很久之后,他终于还是决定去北京投奔袁宝璟。对这个曾经的朋友,袁宝璟也念旧情,得知汪兴想挣快钱,便拿出本钱教他炒股炒期货,但他根本不是这块料,半年不到,不仅将本钱输了个精光,还欠了袁宝璟不少钱。袁宝璟倒没说什么,汪兴很是很过意不去,后来他辞别袁宝璟,又回到了辽阳,鼓捣起了餐馆,他依旧是觉得自己只擅长这种没什么技术上的含金量的生意,但发财搞钱的欲望始终没消灭。

  几年后,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是袁宝璟打来的。袁宝璟问他,“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,你能帮帮我吗?”

  杀人?汪兴吃了一惊,自己当过警察,知道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什么。但他想了想,还是咬咬牙,说:“行,我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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